汪岑点头,跟着我去大露台。
我点了一根黄鹤楼,嘬了两口,酒精带来的微醺更浓,说话时舌头有些发麻,“我需要你回汪家,帮我做些事。”
汪岑啊了声,“你脑子有病?找我?”
我道,“你的想法跟汪家其他人有矛盾,现在你也知道答案了,所以,为了完成这个伟大的工程,你必须参与。”
我从烟盒里掏了根烟给他,他没拒绝,也没点燃。我拍了拍脑门,把口袋里那只身经百战的十字锚塞到他手里,“有烟没有打火机可不行。”
汪岑笑了笑,“这打火机可不便宜。”
我笑道,“就当贿赂费了。”
第二天凌晨,天麻麻亮那会儿,我听到楼下有动静,爬起来靠着阳台往下看。壁挂灯亮了个通宵,
汪岑穿着那件红夹克,站在骚气的丰田花冠旁边,点了根烟抽。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我在看他,但他没有抬头,只是安静地把那根黄鹤楼抽完,然后掐灭烟头,扔到墙角的垃圾桶里。他在车门前站了一会儿,沉默不语,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是想起了他那个死在十八岁的弟弟,或者别的什么人。他答应回汪家,我相信一定有别的理由。没准汪家还有他在意的人。
汪岑的肩膀耸动了下,应该是叹了口气,他坐上驾驶座,拧动车钥匙。一阵轰鸣后,那辆丰田花冠驶上水泥路,很快消失在一片浓郁的雾气中。
回杭州的途中,我开车,白蛇坐在副驾驶,他比之前的话更多,不停追问着怎么不把刘夹克处理了。我只能告诉他,有些人只是被忽悠着走上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