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盟在旁边跟了句,“关一辈子。”
汪岑坐在椅子上,听到这话,抬头看了我一眼,说了句我不太明白的话,“果然不一样了。”
离开地下室,我们照旧翻墙而出,奔跑中,王盟的拖鞋掉了一只,灰扑扑的一次性拖鞋掉在一片草坪上,绿色中的一点白,格外显眼。他回头看了看,白蛇问他是不是想捡回来当个纪念品。
王盟道,“我只是在看那个脚印,林其中体重不轻,踩得挺疼的。”
白蛇嘻嘻笑道,“人质爱上绑匪,不会吧?”
王盟略微疲倦道,“不是,那双拖鞋我穿了两天,难免有些怀念。”
汪岑跟我们回到别墅,伙计们已经在客厅围坐一圈,见我们安全无恙回来,个个都不掩喜色。除了白蛇,他好几次站起身,瞪着汪岑想骂几句话,但对方表现出一副放弃人生希望的疲倦,倒在沙发上连屁都不蹦一个。白蛇只能无力地坐下,跟皮包蓝客聊天。
坐了一个多小时,被蓝客叫起来的厨师做好一顿丰盛的宵夜,饭菜上桌,送林其中去精神病院的俩伙计也回来了,顺带捎了三箱啤酒白酒。
他们涌出去搬箱子,我靠着大门静静看着,有些想笑,只能由着他们去了。王盟也被白蛇忽悠灌了好几杯白的。两人喝醉了,搂在一起哭嚎着什么死里逃生,喝他个不醉不归。
众人闹了一阵,醉的醉,睡的睡,唯一清醒的只有我和汪岑。楼下的人我无力再管,把中央空调的温度调高后,从储藏室抱了几张毯子给他们盖上,睡醒了不感冒就行。
我陪同汪岑上楼,走到走廊尽头的卧室,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没有在被子上放头发之类的东西吧?”
汪岑苦笑道,“离开这里时,我就没想过还会再回来。”
我掏出烟盒晃了晃,“陪我抽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