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不屑道,“白色得当老大。”
听到这句话,我甚是欣慰,终于从他身上发掘出一些旧印象了,否则总会怀疑白蛇是不是我认识的那条心高气傲的白蛇。
这条暗道好似没有尽头,我一边爬,一边在墙上寻找机关,没准设计有云顶天宫通道里那种平衡墙式的石门,经过时很难察觉,但用力一推,就能抵达另一个空间。不过我显然高估了刘夹克,经过一个直角拐弯,通道到了末端,联通着另一间屋子。
屋里很亮,一大片白光照着眼睛,我取下夜视镜,掏出枪,率先钻出去。
我想站起身,脑门顶到硬物,被压着半蹲保持原样。抬头一看,刘夹克两只手拿着枪,只能朝我嘬嘬嘴,“早上好啊。”
我放下枪,左手趁机在背后打了个十的手势。我一直在脑子里勾勒暗道的路径,并不长,挖掘突然,不可能再配合新建暗房,只能联接原有的房间。希望白蛇能明白意思,退出暗道,回到刚才的房间突破铁门,然后从走廊里,突袭这间房。
屋里只有刘夹克一个人,林其中不见人影。
刘夹克用枪戳了戳我的脑门,让我走到椅子边坐下,“那小子又跑了,不过他还会回来。”
我放松身体,让捆绑的绳子尽量松散。不过刘夹克打起十二分精神提防我突然发难,把绳子捆得很扎实。我无奈道,“我没这个本事直接从绳子底下逃走。”
刘夹克道,“那可不一定。”
我有些摸不着他的行为,此时一枪就能解决困扰汪家的问题,为什么搞得像严刑拷打。这间算是家徒四壁的空屋,除了三把椅子,一个文件柜,一台显示屏,一盏灯,再无他物。如果用酷刑,连把皮鞭都没有,怎么也说不过去,难不成他们喜欢精神凌虐?玩得挺花。
刘夹克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从兜里掏出一把左轮□□,推掉弹夹里的子弹,只留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