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没了大部分声音,残余的动静也被王盟身体里钻出的黑毛蛇落到地面的响声覆盖。
白蛇放枪解决掉两条靠近的蛇,轻叹道,“要是我哪一天也变成这样,还不如杀了我来得痛快。”
我一直数着,一共十八条。
我把枪对准监控器,挨个打掉,电线短路的声音呲呲的,就像蚊子在耳边不停地叫。
白蛇回头看了看挂在天花板上的尸体,残余的半颗脑袋不断流出碎掉的大脑,和某些应该是脑浆的液体,红色中夹杂着一股白色。
皮包略有不忍,建议道,“要不把尸体带回去火化了吧,也算是祭奠了。”
我道,“算了,都成这样了。”
我贴着墙摸索机关,白蛇蓝客仿着我的动作从墙根往上探,皮包在门口监听走廊上的声音。摸了三分钟,在我以为不得不放弃暗道,只能撬铁门时,白蛇呀了声,指着沉进墙体的挂钟道,“有了。”
回头一看,房间的文件柜旁悄无声息地出现一条黑黢黢的长道,高宽一米的方口,一股凉风带着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四壁的水泥还没有彻底干透,土里的水渗进水泥墙,显现出小块的深色斑驳。果然也是新打通的路。
蓝客似乎没下过斗,钻这种憋屈身体的小道没经验,一边爬一边嘶叫,不时停下来揉两把手肘和膝盖。
白蛇道,“你这嘶嘶叫的,改名叫蓝蛇得了,咱们努力拉些人,还能凑个彩虹色。”
皮包道,“彩虹七个颜色,就是没有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