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确定了这里会有黑泽病情的线索,景光本来还打算实在不行就夜深人静潜进来看看,没想到现在天赐良机。
他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把门掩得只剩一条缝,又用铁丝打开锁着的档案柜。
他目光如炬,在厚厚的病人档案里一页页翻找。或许是经历过未遂的爆炸,被黑客入侵,米中央又用起了最原始的纸质记录方案。档案本里夹着的不仅有病人的问诊记录,还有ct的复印件。
景光按照罗马音顺序,眼看就要翻到属于黑泽的那一页。
忽然,虚掩的门缝里传来愈发响亮的争执和纷乱的脚步声:
“都了说我脑子没题问,你们不懂听吗?”
“!”
景光心跳一顿,匆忙用铁丝重新把档案柜锁好。他屏着呼吸悄悄藏在门后,等人和担架蜂拥着进来,才打时间差光明正大地走出去。
他离开后还往回看了眼,那位ct医生发现他不在,很明显松了口气。
当晚,熄灯时间后,景光的房间还能看见亮。
他和降谷一样,从鬼佬那里收到神秘信封,但他的信封是黑色,还熏了很重的香。
景光已经尝试过很多方法—背光看,用铅笔涂,甚至用火烤,但都不能让空无一物的纸上显出字迹。
那股香味却随着时间推移愈发浓重,让他的思绪都变成一团浆糊。
过了会儿,敲门声响。
景光反射性地关了灯。
不知道为什么,经过下午的争执,他现在不是很想见到黑泽,而且在ct医的办公室也没能找到黑泽的就诊报告。他不认为是zero虚晃一枪,看医生的模样,很可能是黑泽提前拿走了。
房间里一片漆黑,景光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
他知道,再过几秒,黑泽就会像往常一样离开,这是教官和学生间的约定俗成,只要敲门后熄了灯就不再追究,甚至不会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