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光把手帕揉成团塞回口袋,重新拿了餐巾纸帮黑泽擦嘴。
餐巾纸不如手帕的质地柔软,黑泽被他擦得直皱眉,也没喊停。
景光见状,索性扔了餐巾纸,改用手。这样能更直观感受到黑泽嘴唇的滚烫和湿润,但这都不是因为他,而是别人。
即使挚友,也是别人。
想到这里,景光的眼神阴翳了一瞬,他很快掩饰住,抬起头平静地说:
“我知道你想瞒着我身体不舒服,但我比zero更会说谎,你忘了吗?会说谎的人,拆穿别人的谎言也轻而易举。”
降谷怔了下,他不惊讶于景光发现了黑泽身体上的异状,毕竟两人近距离搏斗过,这也很正常。
他惊讶的是景光居然会把这件事直白地说出来。
听到这话,降谷脸上莫名滚烫,红晕一点点从黝黑的皮肤下透出来,仿佛刚才他和黑泽的事都成了无用功。
但真的是这样吗?
至少他们拥有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你情我愿的吻。
被拆穿的黑泽表情没有变化,他挑了下眉,轻巧地把景光流连在自己唇上的大拇指拿开。
“但你说谎的技术很烂,它们能成真是因为我让它们成真。而且—”黑泽勾唇笑笑,抬手揉了把景光细软的头发,“你也来晚了。”
“……”
如果说之前景光还能勉强保持冷静,现在他身体里的怒火几乎破皮而出。
他冷冷地瞪着黑泽,看对方漂亮的脸蛋下藏着傲慢。
“我不是故意来晚的,是因为鬼冢教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