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力因为黑暗被削减的同时,听力变得加倍敏锐。
他听见黑泽的呼吸声隔着门,不如平时那么有力,对方的脚步仿佛已经偏转了,向他右侧走去。
在理智能够操控情感的前一刻,景光像支离弦的箭冲出去。
椅子被猛地推后,发出刺耳的噪音。门外,黑泽的脚步一顿,等着景光焦急的面容出现在视野,静静地问:“干什么?”
“……”
“如果没话说,就回去睡觉。明天还要考试。”
景光看着喜爱之人近在咫尺的脸,想要对方进来,却也不想直白地开口。
这样会显得他很卑微。
于是,他微微拔高嗓音说:“教官,我去医院查了你的……”
他还是有分寸,最关键的部分没说。
但黑泽如愿把他推进房间,单手锁上门。
对方靠在门上,一只手不松不紧地掐着他的脖子问:“你敢威胁我?”
景光被掌握住命门,没有一丝怯意,换了副严肃的神情问:“你身体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告诉zero,不能告诉我?”
“他是自己查出来的。”
“那你连让我调查的机会都不给?你把自己的病例拿走了。”
黑泽闻言笑笑,放在景光脖子上的手慢慢收紧:“是你自己来晚了,不能怪我。”
“但我是因为鬼冢教……”
景光蓦地噤声,因为他想起当时在会谈室离沙发不远处的饮水机旁看到一个被用过的空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