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床对大长腿的他来说,还是短了些。
他拿着扇子,轻轻地给儿子打扇子,不多时他便睡着了,完全是累睡着的。
一墙之隔的圆青,却罕见地失眠了。
她不知怎么了,虽然那人已经离开了,可他的气息却好似留在了床帐内,搅扰得她心烦气躁。
圆青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遍:叫你多管闲事,结果把自己坑了罢?
圆青气呼呼地想,以后她再多管闲事,惹火烧身,她就是只笨猪。
翌日,穆宴辞起了个大早,在院子里晨练了一刻钟,出了一身汗。
石舞也早早地起来了,但等了一个早上,戚氏倒是如常起来了,圆青却赖在床上,一直到用早膳时分才拖拖拉拉地起来。
用早膳前,穆宴辞问了颜大姑娘一声:“娘子昨夜可是睡得不好?”
圆青叹道:“是呀。昨儿晚上,床帐内有一只四脚蚊子一直在妾耳边嗡嗡叫,烦死了。”
穆宴辞一怔,歉然道:“抱歉,一定是为夫昨夜放床帐的时候不当心,把蚊子放进去了。”
圆青眼神躲闪,也不看他,佯装气呼呼道:“是啊,夫君做不惯这些伺候人的活儿,原也是正常的。下回只别再这么倔强,不听人劝了。其实妾习惯自己打扇子了,打着打着就睡着了。有个人在旁边,妾反而睡不着。”
穆宴辞眸光一黯,勉强勾唇一笑,点头应下。
她在生他的气,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