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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比我小两岁,出身高贵,从小众星拱月。

第一次见面,他站在二楼的扶栏边,手里拎着据说是名字挺复杂我懒得记的某意大利大师的遗作小提琴,居高临下地睥睨我。

那眼神我永远都忘不掉,因为他在后来的岁月里一直都是那么看我的。

他和他妈看我就像看一只老鼠钻进了富丽堂皇的殿堂,流着涎水试图鸠占鹊巢。

或许我爸也是这么看我的。

没有人相信这只老鼠真的只想继续快活自在地长在大自然里。

所以,穿越过来后,我一直都很自得其乐。

但这次的事情让我一厢情愿的美好幻象显得很可笑。

……

我醒来时,居然已经入夜了,窗外都黑了,窗台上孤零零地点着一根烛。

楼起笙不在。

我下床去窗台旁拿了油灯点亮,屋内亮堂多了。

站窗边看了会儿月亮,我转身去餐桌旁倒水喝,可喝了两口都觉得没劲,左右看看,目光停在了墙角的一个酒坛子上。

楼起笙大概是不

喝酒的,反正我平时看他动这坛子酒都是为了做菜去腥。

当然,不排除他背着我一个人偷偷地喝。

有些人在极为低落颓废的时候会想借酒消愁。

哪怕大家都背过借酒消愁愁更愁这句,但玩的就是一个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