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叛逆小酌。
赏着月,听着夏夜乡间的蝉鸣,吹着窗外而来的微风,喝着小酒,我很快开始微醺。
再往下喝就要彻底地醉了,搞不好还会断片儿。
但我要的就是醉。
所谓一醉解千愁,说穿了就是人可能一时睡不着,但又很烦,醒着就烦,那就喝醉,啥也想不了,直接睡大觉。
睡大觉是最安全的接近死亡的状态。
也许人就是在向往着死亡。
死了就不用面对侮辱和欺骗,不用一次又一次地对原来这么丑陋啊的人性失望。
我胡思乱想着,没耽误继续灌自己,直至再也支撑不住,趴到了桌面上。
没多久,我听到了有人推门进来,想抬头看看,无奈身体跟不上脑袋,沉甸甸的不想动。
算了,估计是楼起笙,没什么好看的。
没多久,我果然听到了楼起笙的声音:“阿宝。”
都说了不要叫这个名字……太讽刺了,属于高级骂人法了。
我才不是阿宝,我就是根草。
对不起,说错了,草都没我命贱。
草安安静静长在角落里,一般没人管,我就不同了,我想安安静静地长在角落里,却总要被推到台前去面对这样那样的。
“阿宝。”
楼起笙这个讨人嫌的又叫了一声,还试图把我抱起来。
我生气地揍了他两下,他痛不痛我不知道,反正我手痛,赶紧收回来吹了半天。
他蹲到地上,抓起我的手看了看,跟风吹了几口,然后问:“还痛吗?”
我正要说不痛了,他来了一句:“阿宝,我抱你去床上睡觉。”
啊啊啊!又骂我!
我忍不住又给了他邦邦两拳,然后再次乎乎地吹自己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