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从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庄小少爷,您所谓的满口酸臭,所谓的繁文缛节,正是国子监所需要的人才,你所鄙夷的官宦仕途,正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未来。你瞧不上,我可瞧得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打心底里瞧不起那些只知道诵读经文的学子,但庄继北,你若是真的长大了,你就该知道,日后,只有他们那些人才是真正的栋梁之材,而你……”

庄继北愣住,从未被人如此打压过,他气急败坏:“我?我怎么了?!就非要所有人和你们一样机关算尽才是好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不就是想笼络……”

温从眸光一闪,完全没料到庄继北这个傻子会直接将这种话直白地说出口,一时情急,立马上前用手捂住了庄继北的嘴,微怒道:“你是不是想死?!”

庄继北被捂住嘴,只能不甘心地支吾两声,他反咬住温从的手指,温从吃痛地低嗔,当真是恼怒了,连风度都维持不住了,冷笑一声:“你再这么口无遮拦,早晚要死!”

庄继北蹭在他面前,“怎么死?被谁弄死?被你么?啧,那温大人,你可一定要饶了我,良宵共枕,我们也算是一对儿野鸳鸯,就这么白白让我死了……唔唔唔!”

温从又一次捂住了他的嘴,脸颊烧红,极尽忍耐,吼道:“庄继北!你乱说些什么?!”

庄继北:“唔唔唔!”

温从咬牙切齿:“你要是再说一句话,我就把你从这里踹下去了,你现在就可以死,摔死!”

庄继北一顿,“呜呜呜呜呜呜……”

他好似委屈的要哭,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温从以为他知错了,松开了手,谁知刚一松开,就见庄继北左蹦右跳地朝远处大喊大笑道:“啊啊啊杀人啦!要命啦!有人要谋杀亲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