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继北问:“这么冷的天,你就穿了一件单衣吗,你手冰凉冰凉的。”

温从低喝:“管你什么事儿,松手!”

“路上这么滑,我扶你一把,你慌什么,怕人看见啊?”庄继北四处瞧了瞧,嬉皮笑脸,“你越要我松开,我就越不松开。”

温从一面对庄继北这种无赖就没办法,他想踢一脚,但庄继北又躲得快,反倒让他身子倾斜,险些滑落,还幸得庄继北将他腰身扶住,这才站稳,

“看吧,我就说你会滑倒的。”庄继北笑了笑。

雨后青苔,着实难行,温从想到了什么,玩味一笑:“你这么清楚会在这里滑到,该不会是你之前滑倒过了吧?”

庄继北表情讪讪的,“你烦死了。”

过了青苔,温从快速收回手,又是那么一副清冷模样,好似他是什么妖魔鬼怪,离他远远。

庄继北不甘心,靠近了几分,温从又避开几步,一来一回,退无可退,温从终于泄气似地摇头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那句不想干什么被庄继北压在嗓子眼,他知道,自己要真这么说了,大概率温从会直接挥袖走人,想了又想,才道:“你在书院从来不理我。”

“我为什么要理你?”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你整日愿意和那些满口酸臭繁文缛节的人说话,都不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