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宴会结束,新娘还没出来,主家不说,自然也没人问。
没一会儿,袁家将众人又迎到了离此处三百步的曲水流觞,按座席,自然是长辈们在上,晚辈们在下,不过晚辈们也分个高低,庄继北和赵煜宁,相对而坐,他们侧身下方才是其他家的公子哥。
那两人比起庄继北好不了多少,心神不宁,如坐针毡,一直看向温从那边,暗自心惊:“这人怎么成了祁王殿下身边的贵客??”
他们之前得罪过人家,会不会惨遭报复?
待他们思前想后,上方已经笑谈起来,有人道:“看看那些浑小子们,不好好在国子监念书学习,整日就知道瞎胡混,来参宴都坐不住!”
赵煜宁挤眉弄眼道:“说你呢。”
庄继北一个桃子扔过去,“我今晚可安宁着呢啊。”
司徒惟坐在赵煜宁身边,低声问:“你刚刚说继北和温氏认识?然后呢?”
赵煜宁压声道:“没然后了,反正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
司徒惟用酒杯挡住唇,“看着像是有矛盾?”
赵煜宁寻思下:“不像,像是……挺痛心?”
司徒惟乐了,眉梢挑起,悄悄打量了下庄继北,又偏头去看了上方那边的温从,暗笑道:“啧啧啧,人家是青梅竹马再相遇,定有一段良缘,可惜了,咱们这个看起来更像是孽缘。”
那两人交头接耳,庄继北总觉得他们是在议论自己,不乐意了,“说什么呢?”
司徒惟哗一下挥扇扇风,笑道:“没说什么,就说这里的酒不错,像是从南方来的果子酒?”
庄继北嗤笑道:“难喝。真正的果子酒可不是这味道,这酒像是浸了雨水的果子发酵的,一股子霉味。也就骗骗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