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无法将小时候那个乖巧甜软的温从和如今这个被人称为笑面阎王的温从融合在一起。
他根本无法相信这是同一个人。
他被赵煜宁失魂落魄地拉到了远处,赵煜宁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谨慎道:“你们……认识?”
庄继北沉默不语。
郭允和宋达礼也面如死灰,叹气一声,实在开不了口。
赵煜宁急得抓耳挠腮,“不是,你们谁说句话啊?”他来回踱步,“反正不管认不认识,好的坏的,也全当忘记了,以后不主动招惹就行。”
庄继北低了低头。
如果说八年前的他会为了温从的离开要死要活,那么八年后的今天,不会了。
八年,再感情的炙热,也在时间的推移下淡了一些。他还是很喜欢温从,只是……没那么疯狂了。
那边的司徒惟喊道:“继北!煜宁!来呀!”
庄继北耸耸肩,半笑不笑,“见过而已。”
最后的最后,只是用了一句见过而已,一笔带过。
没有童年想象中久别重逢后的喜极而泣,更没有眷恋的那份感情。
他们的相见,一点多余色彩都没有,清淡的一个眼神,悄然而过,为童年的友谊画上了结束的符号。
锣鼓喧天,鞭炮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始终不见新娘子出来,众人连酒水都过了三盏有余,庄继北手托腮,坐在桌前,看着一桌的饭菜,听着耳边其他人哗啦啦地笑声,头昏脑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