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继北问:“我就这么逃出来了,祁王府不会追究我们吧……”

庄父道:“现在才知道怕了?好好待在家中,其余事你不必管。”

说完,庄父便匆匆向丞相府下了拜帖。

毕竟是两家儿子一起惹的麻烦事,如今烂摊子也要两家人一起处理。

庄父坐在马车里,叹了口气:“果真是世事变幻,难以推测。谁能想,如今的我,也要对曾经温家的那位小儿子俯首称臣了。”

一旁的门客道:“您和祁王府的那位笑面修罗认得?”

庄父苦笑:“何止认得。”

他父亲当年就在他府上做门客啊。却不承想,他父亲离开后,过了五年后救驾祁王而死,倒是造就了温从,投身成了祁王的门客,颇受祁王看重。便是如今的他和一会儿要见的丞相,少不得也要在此人面前低头三分。

庄继北换新的梦境了。

这次不是噩梦,是美梦,是难以启齿的梦。

翠竹早晨来给他收拾床褥的时候,庄继北刚刚梦醒,他一把抓住被褥,结巴道:“不!我……我再睡会儿。”

待翠竹离开,庄继北这才放松下来,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那种香艳画面,要命的是,若是和女子倒也罢了,偏偏那个背影是祁王府见到的那个。

好一个欲哭无泪!

庄继北趴在床上,哐哐撞墙,可那一幕幕的画面像是挥之不去了,一直在脑中徘徊,尤其是那个半裸的背影,透过屏风的缱绻香艳,足够他再想入非非数个夜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