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继北动静这么明显,翠竹最后也发觉到了,羞红着脸,悄悄将衣物拿出去换洗了。

庄继北无聊的生活如今又多了一项任务。

丞相和他父亲亲自去了祁王府求情认罪,祁王殿下倒是没说一二,笑笑便放过了,其下的那位门客也觉得将庄继北他们关了这么几日,也足够杀鸡儆猴,让那些子弟消停些时日了,便也很好说话的不再计较。

不过,还是有罚的。

两个老父亲分别从祁王府领了陈旧的卷轴书册回来,那位门客说:“两位公子人中翘楚,又正值少年,精力旺盛,祁王府有一些梵文旧籍无人誊抄,怕是要辛苦他们了。”

庄继北看着那一摞书册,第一句话便是:“我去领板子!”他宁愿去祁王府挨打,也不愿意耗费大好时光在抄书上!

庄父将他拎了回来,道:“你给我安生点!进京第一天就给我惹出乱子!你知不知道如今的同僚们都怎么笑话我的?!这叫什么!这叫家教不严!”

庄继北道:“我不信这是您同僚能说出的话。他们不顾及您,难不成还不顾忌人家丞相府了,搞清楚,是丞相的儿子和我一起打的架,我要是家教不严,那他们丞相府也好不到哪里去。”

庄父怒道:“你放屁!人家丞相的儿子,年纪轻轻,便是秋猎都能拔得头筹!”

庄继北更乐了:“您别涨人家志气灭自己威风啊,您儿子哪一场围猎不是第一?秋猎?那是因为我没来京中没参加过,但凡我参加了,他想第一?做他的青天白日梦吧。”

庄父气恼地一巴掌扇到庄继北后脑勺上,“油嘴滑舌!”

庄继北撇撇嘴:“别打了,打坏了没人给你抄书的。”

庄继北不太可能真抄,他这辈子,一笔一划亲自写的东西不多,连当年给长姐写信有一半时间都是翠竹代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