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继北这才回过神来,再也不敢耽搁,仓皇逃离!

也正是在出这个院子的时候,他看见了院子门口的一个人。

准确来说已经不像是人了,浑身被刀子寸寸割得血肉模糊,清晰可见的白骨暴露在空气中。

那人就蜷缩在地上,脚筋手筋也被挑断了,唯一还健全的便是嘴巴,那门口有两个护卫,个个佩戴斜月弯刀,刀上带血,他们却也不擦拭,只是道:“落到这边的人还没有撬不开的嘴。”

庄继北这时也想起来了,刚刚那个房里的人手里拿的有弧度的银质物品恐怕正是给人施行的斜月弯刀,而对方去沐浴,也极有可能是因为身上沾染了血,所以才白天清洗。

庄继北在襄州城也见过审讯场面,却没有一个比这个画面更血腥。

他逃了。

逃出了祁王府。

回到了庄府。

那时,庄父正在联络四周人脉,准备把庄继北捞出来,一见庄继北自己已经出来了,错愕道:“祁王府把你放了?!”

庄继北一头冷汗:“没……我自己跑出来的。”

庄父一愣,立刻正色,倒是没训斥庄继北,反问:“丞相府的那位公子呢?”

庄继北道:“早都逃出去了。”

因为他最后就是按照赵煜宁那条路线出去的,路上还有赵煜宁留下的脚印呢。

庄父松了口气:“你们俩倒是个有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