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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长缨在她手 沈篆 1062 字 2024-01-13

宗端皱眉,他很想不顾一切地答应沈辜,他想说那你拿去罢,拿去打仗。

可迟恕庸在隔壁帐子里,有那样个老奸巨猾的耳目在,他的一切都是受限制的。

所以他只能晦涩道:“抚安,你活着回来就好。这仗你还是别打了。”

“哎,宗将军方才是没带耳朵听人讲话的吗?”沈辜厌烦地拧眉,“我说,我方才说——我打胜仗了。”

“我知晓,”宗端语重心长,他真切担心这个少年,“你年轻气盛,以为打了场小胜便能无往不利,我是理解的。可毕竟阒兵人多势众,一时之胜不足以说明”

“滚你娘的蛋!”沈辜是忍无可忍,她一脚踢翻了椅子,刀锋直逼高她许多的宗端下颌,“别在这跟我打着好心的幌子算计我,你这点下流我看不上,也不屑看。我只要那半个军,你给,还是不给?”

锋锐无比的刀锋渐渐逼出几粒血珠子来,疼痛犹其刺心,宗端兀地惨淡地笑了笑:“我给了又能如何呢?这是场必败无疑的仗,我们在前朝看得清清楚楚,必败,知道吗?就是十死无生,回不得家。”

“一群贱东西。”沈辜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骂道,“当初镇国将把北疆守得好好的你们不懂珍惜,现在北疆陷了就说是必败无疑,没见过比你们这群东西还贱的,有兵不出,战即溃逃,还要脸吗?”

从始至终,刘玄淮就像个看客一般,束手在旁边,在无人关临的阴影处,观望着两个将军的对峙争锋。

宗端连连败退,他年齿长沈辜一轮也无用,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到了小无赖面前,也是要告饶脸红的。

作为主将,宗端不能告饶。

可作为大庚臣子和镇国将军曾经的副将,他确实被沈辜说得脸红。

“抚安,你这张嘴在我面前能这样说,日后,还是莫要这样讲了。”

沈辜用一副“滑天下之大稽”的目光,嘲讽地盯着他说道:“我看你是被京畿那些人给灌了马尿在脑子里,好话不会听,光听别人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