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只好想到是自己感觉错了,副将怎么能以下犯上去杀主将。
“宗将军,您别来无恙?”
事实证明,沈辜行事从不按常理出牌,她自知长枪带不进主将的营帐,便在绑腰的布中塞了把短刃,下马挥开守卫,闯进营帐方见到宗端高大的背时,她便箭步一跨,把刀抵在了主将的后腰处。
附耳细语,宛若呢喃,只有宗端才知道她已用刀刃割破了将袍里的布衣,刀尖顶着他的腰,徐徐划动着。
“沈辜吗?”
他垂眸看地,不觉危险,反而是有些身在梦中的荒诞。
“离去之时,我曾与将军说,胜时再见。”沈辜离得近,宗端的表情她尽收眼底,那副严冷中克制着伤心的脸庞,她看得莫名无趣。
收回刀,她拖过椅子一屁股坐下,低着头玩弄匕首,似不经意地说:“我沈辜是个一诺千金的人,如今我回来了,你当明白我的意思是什么。”
宗端心尖一颤,他缓缓转身,“这么讲,你胜了?”
沈辜抬眼,“不高兴,巴不得我死?”
“不是这样”宗端阖眸,痛苦道:“抚安,我愿意你活着,你活着我才能赎罪。”
“可别,”沈辜挥手止了他恐怕得无休止下去的自哀,她两手一合,道:“您可别这样说,倒折煞了属下。”
“不过属下真有件事情要您去做。”
“抚安,你说罢。”
沈辜堆着虚笑,“您给我的兵现在总该真算数了吧?我要他们现在就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