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派指责彭睢鱼肉百姓,私铸铁器,屯兵秣马,居心叵测。大皇子一反斥彭睢被人陷害,假账目蓄谋已久,更指出幕后人居心不良,试图扰乱西南军事。
因着详尽的账簿还有霍行一系急速的行动力,彭睢未来得及销毁的账簿和军械藏匿地被发现,陛下动怒,当即将彭睢抓捕回京,囚入刑部大牢。
后续却并未如霍行预想的那般顺遂,他想提拔安插在西南粮道上的官员,因霍辉的猛烈攻讦而被陛下疑心,非但没有得到提拔,反而明升暗降被贬往南境与楚地交接处驻防。
霍行不敢冒进,只好按兵不动以待转机。
霍辉受到重创,心里对霍行恨得咬牙切齿,连日来暗中联络勾结,着人在府中商议对策,试图予以反击,但毕竟临近年关,各部准备述职之余还忙碌与朝务之中,他虽恼恨,但不得不压下火气,同时窥探霍行一举一动,只要得到机会,他便准备将其一口咬死。
在南楚待了十年的废物,自然不能等到他羽翼丰满将自己踩在脚下,他已经筹谋许久,获得那么多官员的支持拥护,霍行拿什么跟自己争?崔皇后崩逝,崔家日渐衰颓,霍行靠假仁假义笼络的人心,抵不了兵马的铁蹄。
雪下的快要没过脚踝,刑部和大理寺官员聚在署衙中,对着满案的卷录头疼不已。本是年底该结清事务的时候,偏又来了这样一个大案,明面上只是彭睢,但实则关系着两位皇子,稍微处置不当,略有偏颇,便会引火烧身。
刑部尚书陆清灼熬得眼底乌青,打了个哈欠与侍郎方希年道:“这几份是谁写的?”
方希年探过身去看了眼,随后拿到跟前快速查阅核对,皱眉:“沈立人。”
“就是那个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