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希年依稀嗅到不妥的味道,抬眼看向四下后低声补了句,“此人先前拦过傅世子的马车,好像跟太子殿下私交甚笃。”
陆清灼瞥了眼,将那几份案录抽出来丢进炭盆,“叫他休息一阵子吧。”
方希年心领神会:“是。”
陆清灼资历老,在刑部待了十余年,见风使舵的人和事见过不少,沈立人这种更是不胜枚举。但如今形式不同,且不说他不愿牵扯到党争,便是想站队也为时过早,霍行和霍辉谁能走到最后,连他都无法保证,沈立人却要拖着整个刑部下水,万一受到陛下嫌恶,他陆清灼难辞其咎。
听闻沈从山在殿前回话,陆清灼交代了几句后便去殿门口等人。
谁知沈从山没出来,倒等来了傅英辞,陆清灼刚要避开,便被他三两步追上堵在墙根处。
“陆尚书来此可是为着彭睢案?”
陆清灼:“是”
不待他说完,傅英辞又问:“别叫彭百里死在狱里,妙芙阁和他手底下其他楼里的姑娘下落不明,应当是被转卖出去了。正面查案让陆尚书惆怅不少吧,不如松散些,将主要精力放在查找这些姑娘上,也算是积德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