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昭应是,自去书房等她。
他读着圣贤书,心里却还想着在房里大睡的小姑娘,不由浅笑摇头,这个笨蛋,恐怕还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她爹绝对不会发现呢。
沈秀才交待完,就出了门。
今天他没有先去给女儿买好吃的,直奔林府。昨天听阿妧说了之后,他就想跟岳父谈谈,即便没人知会,这一趟也是要来的。
时辰还早,林主薄却已经起了。
他为人极其保守谨慎,因昨天的事,几乎一夜没睡好,见到沈清淮,便道:“清淮,你可算是来了。”
“岳父大人,我也正想问,家中可是发生了什么,引来陈县令旁敲侧击?”
“都怪子毅那个不肖子,他不肯听我的,可我心里着实难安。”林主薄觉得文人之间交流起来方便多了,“他只道自己是在伸张正义,可哪里知道,宁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哪!”
林主薄把事情与他约略说了一遍:“现在他是十匹马也拉不回来,非要给人翻案,我担心之后陈县令找我们家麻烦。”
“这……”依沈清淮看,小舅子做的不能算错,可也确实极有可能引来报复。
“清淮,这家里,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阿妧,她不是打小就喜欢那个萧景昭?他家是贫寒了些,但难得一表人才,我们多贴补一点也无妨,你尽早把他俩的婚事定下。”林主薄背手踱步,想到什么,愈发坚定,“此事越早越好,最晚也得在他院试后就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