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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他可以证明,李五德每回酒后都喜欢打人,还亲口对他们说过,经常把他娘子打得不能下地。按大盛朝的律法,若那妇人是为反抗无意致人死亡,绝不至于秋后问斩啊!”

林主薄的火气又翻涌上来,重重放下茶盏,茶水撒到了几上:“糊涂!你不过是个捕快,读过几年书?比县令还会判案不成?你可知道,那李五德的娘与县官夫人是远房亲戚?”

“爹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林子毅站起来,“我还怪道如何能轻易判了那妇人死罪,原来如此!”

“你难道还要继续?”林主薄不可思议,“阿妧和清淮怎么办,这一次只是提醒,下一次他还会如此轻拿轻放吗?”

“只要行得正,坐得端,他又能把我们何如?”林子毅道,“即便他真要为此记恨,我林子毅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拖累他人!”

林主薄便道:“真到那时,我便与你断绝父子关系,让你去一人做事一人当!”

话虽如此,他到底放心不下,又着人去采桑村一趟,让沈清淮明日过府详谈。

沈玉如今日难得表现了一番,今晚想偷懒少学一晚的念头也没了,又学到了子时。

她今天发现学与不学的明显区别,更有动力,即便联考不会那么幸运出她正好听过的题目,但联考也不会考得这样难,她一寻思就觉得自己离莲湘书院又更近了一步。

因她说如今每日都早起读书,次日萧景昭特意早些过来,沈秀才还没出门。

结果,说自己要早起的人,房门紧闭,不用想就是还在呼呼大睡。

沈清淮轻声道:“她这几天学得累了,每天晚上歇下后,还要偷偷在房里看书,让她多睡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