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有此意。”
“好,等阿妧的亲事定下,你也能放开手脚。这些年,你为了蕙娘和阿妧舍弃良多,如今阿妧也大了,许了婆家后,你再出去赶考也没了后顾之忧。咱们家,还是要有人立起来才行。”
沈清淮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他倒不是因为怕陈县令对付他们,纯粹是因为萧景昭的才华过于出众,难免担心日后他真大富大贵,瞧不上他家闺女了。
翁婿二人不谋而合,林主薄在儿子那受的气都消散许多,这才有心思顾上别的:“阿妧如何能答上那题?我瞧她平日是个贪玩的,不像她娘,反倒像她舅舅。”
“岳父大人有所不知,阿妧近来有意苦读,说是要考书院。”沈清淮把她这些天的作息说了,“难得她想上进,我就没有揭穿她。至于那题,应当是我与昭儿探讨时,她听了,可惜没听全。”
“哦?莫不是还有更好回答?她昨天可是说得连我都差点不敢认,这竟是我外孙女儿。”
“正是说得太多了。”沈清淮叹道,“换了昭儿来答,就知道藏拙的道理。对陈县令这样的人,答五六成才是最好,若既知他是故意找人麻烦,只答一二成,丢了人,让他心满意足,反倒不容易被记恨。”
“所言甚是!”林主薄无比赞同。
“往日没想到她会突然用功,不曾与她说过这些。”毕竟他们以前,只需要考虑怎么让她考到中下等之上,别门门功课考个下等回来。
林主薄闭目揉着太阳穴:“如此一来,她要是能考上书院也好。陈县令再有靠山,也不能去书院找她麻烦。”世事到底无常,不曾想外孙女也会想要去考书院。
沈清淮神情复杂地看着他,若是当年,他对蕙娘也有这般纵容开明,该有多好。
却也只应了是:“就顺她心意,让她去试试。”
他准备告辞,林主薄却喊住他:“学堂伙食不比家里,既要考学,以后让巧芝每日中午给她送饭。”
“多谢岳父大人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