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夜里,萧笙为救我们,又犯了寒毒,”殷长亭口无遮挡,自以为在主持公道,寥寥几字把所有的雷踩了个遍:“而后荣瑟竟然借口帮他取暖……扒光他的衣服,抱了一整夜!分明就是不安好心!了然师父,萧笙也是你的朋友,你怎忍心看他被人如此欺负!”
了然一秒黑脸,身上的肌肉骤然收紧,沉声道:“是不忍心。”
萧笙真是欲哭无泪!
荣瑟还在据理力争:“天寒地冻的,他冷成那个样子,没人能给他渡功,又不能生火,总不能看他活活冻死吧!”
“砰”的一声,刚打开的门又在他们眼前关上了。“我和阿笙有话说,麻烦荣门主走远些,不要听墙根!”了然带着三分怒意的声音从门内传来。他虽然心思单纯,却是典型的吃一堑长一智,方才扶荣瑟那一把都扶出心理阴影了,担心那没皮没脸的鬼道头子还贴在门上偷听。
荣瑟知道了然此时定防着他,不想自讨没趣的挨揍,不忿走远。和殷长亭换个地方继续商谈围绕藏宝图展开的阴谋。
“阿笙。”了然压低声音的一声轻唤,萧笙连肝胆都颤。他以前是害怕萧艳殊没错,但那一分畏惧掺杂在九分的无畏和不屑里,几不可闻。
但面对了然,只要一个眼神,或者轻轻一句话,萧笙便底气全无。明明他办的每件事都有理有据,此时却一声都不敢吭。
“你不说点什么?”了然冷冷的等一个解释。
萧笙不得不娓娓道来:“你去追凤凰之后,我们三个便想冲出去,荣瑟和长亭兄先联手灭了丁字号,之后荣瑟就体力不支了。等甲字号打过来,长亭兄才接了他两招,那老头就使诈,用毒封了他的内力。我一直都忍着没出头,可此时三人命悬一线,若我再忍而不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