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了然一掌拍在八仙桌上,低喝道:“我不是要听你解释这事。”
“这事不重要么?”萧笙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反问。
“这个……当然也重要!我以后会与你算账!”了然近乎咬牙切齿,只道:“但我现在要听的,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又是哪个?
萧笙想起那夜的情形,一阵心虚,还是硬着头皮往下说:“后来就开始犯寒毒,可是荣瑟和长亭兄不是受伤就是中毒,谁也没有多余的内力帮我。他们提议生火,可我害怕毒门的人追来,打算硬扛。”
“后来呢?”萧笙稍一停顿,了然便急着追问。
“后来荣瑟想到用体温帮我取暖的办法,就……”萧笙也知道此处触及了然的霉头,不肯再说。
了然搭在桌上的手掌紧握成一个拳头,指节颤抖发白,手背上青筋直跳,控制了半天情绪,才艰难开口问:“我听闻荣瑟这个人风评不好,平素又爱调戏你,究竟有没有做一些轻薄之举?”
“你不要听别人乱说!”荣瑟毕竟豁出命帮了自己几次,萧笙替他不忿,只道:“荣瑟虽然爱逞口舌之快,可对我一直以礼相待,不曾趁我虚弱占便宜。那次我带着鞭伤从建州奔赴临安,一路上都是他照顾我,哪怕是我晕倒坠马,他也只是帮我上药,没有逾距之举。”
了然见他一心袒护荣瑟,脸色更加难看。惊觉事情的性质已经从萧笙被人占便宜上升到了萧笙要被人挖墙脚的层次。
“建州……”了然倒吸一口凉气,犹自感叹:“竟是那么早的事情了,怪不得他义无反顾的帮你。”荣瑟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自己竟一直未察觉,而萧笙也装聋作哑,只字未提。
他忽然扑上来,一把将萧笙揽入怀里,而后捏着他的下巴迫他抬头,颤声问:“阿笙,是不是我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