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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没见过,怎么知道。”荣瑟嗤笑。

“了然是个出家人,总不会也像你一般,”他面有愠色,极力压制着怒火,下了好大决心才将那个字眼说出口:“借疗伤之机行轻薄之举吧!”

荣瑟心想我不就是担心此事才会站在这听墙根么!可他向来嘴臭,这会一边的嘴角翘起,扯出一个极难看的笑,质问殷长亭:“我好心给阿笙疗伤,怎么在殷掌门就成了轻薄?还有,同样是长得两只眼睛一张嘴,为何了然就不会行轻薄之举?”

“了然师父不仅是出家人,还是一僧和双刀的传人,行得正坐得端,当然不会如你一般乘人之危!”殷长亭据理力争。

“又是那套名门正派的歪理……”荣瑟的表情变得阴鸷:“你们名门正派就是真挚的爱情,而我就是乘人之危欲行不轨!你怎么就不想想,若非二十年前你们名门正派的夺经之举,萧笙现在还是浮屠宫锦衣玉食的少爷,上哪去惹这一身伤病!”

“这……”殷长亭没想到事情还可以这样串起因果,顿时哑声。

荣瑟心系正经事,掰回一局后无意再穷追猛打,只道:“我们本以为是浮屠宫要找萧笙的麻烦,没想到真正的劲敌竟是朝廷的神武军。”他定定盯着殷长亭的脸看,不想错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严肃发问:“浮屠宫久在塞外的不毛之地,避世而居,为何会被朝廷打做乱党?”

“我怎会知道。”殷长亭垂头丧气。对于昨日的变故,他并不比荣瑟知道得多,也刚刚得知熙岚竟是繁嘉公主之事,这会脑子里一团浆糊。

“好好想想!”荣瑟寸步不让:“昨日和二十年前,究竟是谁要置浮屠宫于死地?二者有无关联?”

“那不一样!”殷长亭驳斥:“二十年前浮屠宫的祸事,起因是中原的六大门派觊觎天下第一的内功心法叶虚经。昨日找萧笙麻烦的,却是朝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