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聚贤殿内一片静默。
李殊看着四周围观的学子,继续道:“孤别的本事没有,这过目不忘倒是最基本的,刚刚不过是看了你的手稿一眼,孤就能记住你写了什么,更何况是孤自幼就读的书呢?”
“你们只知道孤不学无术,气走了多少先生,可你们不知道孤在会说话时便学会了《论语》,四岁便通读《礼记》,五岁背会了《尚书》,更别说其他的《周礼》《诗经》《公羊传》,孤更是能一字不差的背出来,可哪又如何,书本上的知识想要融会贯通,还得靠动手,孤能考第一,是因为孤聪明,孤会学以致用。”
“可你们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因孤的名声便来断定孤不应该得第一,但是你们不知道的是,先帝在时每日都会抽孤的功课,孤若是什么都不会,先帝会放过孤?会疼爱孤?”
“孤的手稿、搭配,是在王府中上下人等身上试过的,包括宫中的女官宫娥,谁没为姑的稿子出过力啊。贺诏,你还不说实话!”
李殊怒吼一声,唬的贺诏当即便跪在了地上,浑身发抖,面露绝望。
“说实话!”李殊吼道。
贺诏一脑袋磕在了地板上,也没说话,隐隐的抽噎着。
片刻过后他才抬头起身,看着京兆尹行礼拜道:“大人,学生说实话。”
李殊长舒了口气,就连楚玉放下了悬着的心,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京兆尹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