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诏道:“是,是魏国公家的公子,是他在城外的庄子找到了学生,从去年开始,他会定期拿水曜小报过来,让我按照自己的理解誊抄下来,起初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直到前两日他来找我,说让我去京兆衙门告状,成不成无所谓,他只要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怀王抄袭,至于是不是真的抄都无所谓。”
李殊的呼吸放沉了些,就连楚玉的眉头也拧了起来,他默默转身离开聚贤殿,似乎是去带什么人来。
京兆尹问:“他让你陷害皇亲国戚你就做了?”
贺诏道:“我不敢不做,因为若我不按照他的要求,他便会拿着我的手稿去昭告天下,说我抄袭怀王殿下,我家中还有病重老母,靠着此前他们施舍的钱药才得以保住性命,他们要告我抄袭,要让我还他们药钱不然就打死我的母亲……所以,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李殊静默的凝视着他,未发一言。
他要说的已经说完、说尽了,自然也就不会再多说一句,只是看了沈睿一眼,而后才道:
“祭酒大人可以拿孤月考的试卷给沈公子,及在座的诸位看,是否是孤作弊,是否是阅卷博士放水,这一切都要让沈公子心服口服。”
沈睿这才回想起来之前跟李殊打的赌,此刻他突然道:
“怀王殿下大人有大量,何必跟我们计较不是,我也说了,我们质疑也是为了殿下你的清白,既然殿下有过目不忘的本领,那么我们也就信了。”
李殊道:“不行,诬陷之罪孤不原谅,既然孤不原谅就得按照此前约定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