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凝视着楚玉的双眸,他眸中带着几分笑意,似乎是在肯定李殊做的决定,甚至在告诉李殊无论他做什么样的决定,都是对的。
只要实事求是,无愧于心。
因为他们是律学的学子,学的就是律令。
既然有人要违反律条,那么他就该实事求是的纠正出来,不能因为那位贺诏是寒门学子就放他一马。
他本来就是打算以今次的事来告诫众人他是惹不起的,若是再因为心软,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李殊扬起笑脸,似乎也是下定了决定般点头,走上了正堂站在贺诏身侧,直勾勾的看着他:
“你应当明白孤为何会提议进来审案,孤是在给你机会,可想清楚要不要说实话了。”
贺诏直视着李殊,冷笑道:“怀王是高高在上的皇亲国戚,我等平民百姓是该顶礼膜拜,可我却也是能够参加春闱的举子,将来也是能入朝为官的。眼下一时困顿,我也不会趋炎附势,对怀王殿下俯首帖耳,有失读书人的风骨。”
李殊凝视着他半晌,似下定决心一般,终于掷地有声的吐出了一个字:“好!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别怪孤了。”
等着国子监的几位负责人皆落座之后,京兆尹才重拍惊堂木,镇堂威过后,他面对两人怒道:
“怀王,贺诏,你们可有什么话说!”
贺诏道:“学生只想讨回公道,希望怀王在京城小报上为学生正名,承认自己抄袭,补偿我应有的稿费。”
京兆尹又望向李殊:“怀王殿下可有什么要辩解的么?”
李殊道:“孤没抄就是没抄,他有手稿,孤亦有手稿,不过在此之前孤还有几句话想问问这位贺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