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致的幻象之中,他们就这般葬送了性命。
广府午门的仵作在验尸之时,只能验出母子二人腹腔有米糜,推断死者在生前食过少许黄埔米。
对于掺杂于黄埔米之中的罂粟,他们根本勘察不出来。
这也难怪。
对于一种不曾为世人所知的,并且超出所有人认知范畴之内的毒物,仵作饶是能勘验出它的存在,也根本无法给它下定义。
他们根本不知晓它到底是什么。
罂粟是胡商贩运进口的一批黑货,从二十余年前出现,表面上看,早已给朝扬朝大人焚毁,它的存在才未被流传出去,但世人不知地是,他们去夕食庵所用的诸般膳食,一律皆有罂粟的影子,它的存在,只有朝扬、阿夕阿朝三个人知晓。
它成为了夕食庵,在百家庵厅竞争之中,永远置于不败之地的秘宝。
罂粟不曾出现在世人的认知之中,但吊诡地是,它却又无处不在,便是出现在日常饮食之中,但世人为一己所食疯狂之时,竟是一无所觉。
就连大理寺,亦是差点中了道。
谁能料想地到,万民称誉的、教人食指大动的一碗米饭,居然是由毒物烹饪而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