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看到望鹤在米食之中投蛊,但白昼与夜晚之间米饭的味道,是真真发生了一抹微妙的变化,但望鹤居然没有品尝出来。
这教温廷安生出了一丝潜在的疑心,她悄然执起了一罐山椒孜粉,扣在手掌心,洒出几些粉末,接着抻手的姿势,有意无意地将粉末,匀撒在望鹤的瓷碗上,待椒粉完美融入了米饭之中,她复敛回了手,对望鹤道:“师傅,不妨您再尝尝?”
望鹤也再浅尝了小半勺,“莫非是熬得久了些,变得齁了?”
一抹异色掠过了温廷安的眉庭,她心底是一片匪夷所思,但明面上不动声色,摇了摇首,道:“合该是我多虑。今夜因为案情,特地来叨扰望鹤师傅,师傅本是要休憩,却连夜为了案情而熬制米饭,是我们的礼数欠妥不周了。”
望鹤笑道:“也盼能给两位檀越办案一些裨益。”
这般来回一折腾,夜色复又深了些许,温廷安与杨淳离开了夕食庵,但也没即刻赶回公廨,而是去了近处的一处茶肆暂行歇脚。
一株木棉树的香气,正从夜里无声的走出来,缭绕在茶棚内外,就连端上木桌的信阳毛尖茶,亦是隐隐平添几分酴釄甜口的香气。
温、杨二人还要等周廉与吕祖迁,后二人潜入了夕食庵,去寻找酒瓢的下落。
在此之前,温廷安需要耙梳一番线索。杨淳最先将困惑问了:“温兄为何方才要阻止我,将贺先师徒坠亡一事告知给望鹤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