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正是你所擅长的领域吗?我才因此委托你帮忙。”
温廷凉:“……”服气了。
温廷凉道:“我且将猷哥儿喊来罢,四弟这大半年,很清闲,除在夕食庵搭把手,还四处写生,画了大量的广府地舆图,他应该是将偌大的广州府,都逐一绘遍了,找他的话,肯定能寻觅出珠江、广府公廨的具体数据。”
不消半个时辰的功夫,温廷凉将温廷猷带来了,后者还拉着一小车的画纸。
温廷猷雀跃地挥了挥手,道:“长兄,三哥说你要珠江和广府公廨的地舆图,这些我带来了,尽管用!”
可温廷安只要两张画纸就够了,这个小子居然拉了一车过来。温廷安道:“你带的也太多了罢……”
温廷猷有些委屈:“可我带的,真的只有两幅,一幅是《珠江中下游全景》,一幅是《广府-珠江地舆图》……”
陶一和十余位稚子,齐齐抱起了两幅画,在医馆那晒药材的四方院子之中摊平,好家伙,第一幅画居然长达近十二米,两幅画加起来,居然长达近二十米!
温廷安不由想起了北宋画家张择端,他与徒弟共创的汴京风俗画,《清明上河图》,长度近六米。
“这些,都是你一个人画的?”周廉与杨淳纷纷跑过来观摩,不可置信地道。
温廷猷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画了大半年,献丑了……”
温廷安仔细捧揽着这两幅画,尤其是第一幅《珠江中下游全景》,官绢之上,细细绘摹着珠江沿岸的百般景致,诸如船家、津渡、码头、驳船、草木、流水、水磨青泥板桥、贩夫走卒,各类人文风物,凡所应有,无所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