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廷凉重新坐了下来,黑了黑面容,寒声道:“寻错人了,我就是个寻常的医馆账房,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理寺少卿,我才疏学浅,配不上大人的重用,请大人另请高明。”
温廷安自然不信他的鬼话,拿起他的宣纸草稿,比对了一番账本,温廷凉恼了:“你在看什么,将东西还我!”
哪承想,温廷安对他道:“你看看,你算得多厉害,数字稳扎稳打,户部管国帑库仓的算手,都未必是你的对手。”
“别说这些好话,我不吃这一套。”温廷凉耳根微红,局促地将账本夺了回来。
“就算不是帮我,你需帮一帮这些孩子,他们的师傅无缘无故地坠江而去,受到牵连的,还有郝家一对母子,现在,我还差一个切实的论证,就能论证一个猜想,此前非常需要你的襄助。”
原来长兄在调查那一家三口的坠江命案。
“哥哥,你帮帮我们吧……”稚子们一拥而上,团团围住温廷凉,这里揪一下他的袖裾,那里拨弄了一下他的算盘,不知谁吵吵嚷嚷,又把地面上成堆的账本,悉数推翻了去。
温廷凉:“……”整个人太阳穴突突胀跳。
这些细路仔,若是不答应,摆明儿成心不让他好过。
他指着他们道:“这群细路仔是你们带来的,赶快把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