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也敢睡,不怕哪里冒出头大猫,一口把你吃了。”
“呵,大猫?古有武松打虎,今有我宋家阿元徒手掰虎齿,我且等它来寻呢。”
又来了,宋伯元臭屁的性子也随着那男装一并回来了。
景黛对她怒怒下巴,笑着问她:“来都来了,怎么不进去陪我?”
“怕你不喜欢我进去。”宋伯元坦荡赤诚,她抬手接过景黛手里杂七杂八的一堆东西,还能空出一只手来搭上景黛的背,“饿不饿?我给你烤了番薯,进门便能吃。”又讨裳似的,漂亮脸蛋凑过来,“去江南的行囊我也一并收好了,姐姐只管跟着我,绝不会让姐姐费一丁点心思。”
景黛抬手拨了下她下巴处的组樱带子,“今日穿这么好看,可有什么说法?”
“没有,”宋伯元得意地摇摇头,装了一会儿清风霁月便装不住了,“姐姐怎么不接着夸啊?我尾巴还没翘起来呢,姐姐别拘着。”
景黛只管安心地借着月光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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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过了永州下扬州,一路尽是大好风光。
宇文翡开庙那日当众剃了发,宇文流苏便做了那庙里的第一位香客。
与她们道别后,一行四人便踏上了前往扬州之路。路上道听途说了不少皇家秘辛,宇文流澈治政手腕与景黛是一脉相承,手腕狠辣非常,所以风评不算好亦不算坏,不知在哪里找到了一酷吏给她唱白脸,便治得下头的男人服服帖帖。底下的人都传,那位冷脸酷吏是第一个攀上龙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