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艰难地张了张唇,没能继续往下说。
而游知榆呢?
就算她什么也说不出来。游知榆也对此全盘接受,并且将她抱得更紧,捂住她发烫的耳朵,又用自己懒而轻的嗓音,试图替她抵御住那些可怖的雨声,
“你记不记得我第一次来北浦岛的时候,每天要光着脚在礁石上练舞。因为那个时候我很害怕自己一醒过来就又突然站不起来了,所以就要跳够,练够,哪怕有一天真的又站不起来了我也要没有遗憾。”
她们很少会提起之前的事情。
特别是游知榆。
大部分时候,游知榆都很少谈论那段时间自己的感受。但在这个浓郁而亲密的雨夜,游知榆成为了一个袒露者。
而桑斯南罕见地成为了一个倾听者。
她吸了吸自己发堵的鼻子,虚虚地喊她的名字,“游知榆。”
“嗯?”
游知榆应着她,又靠近了些,微凉的体温将她裹得更紧,让她感觉自己好像在一个安全的茧里。
密不透风的,暖烘烘的。
“你和我多说说话,说说你的事情。”她罕见地提出要求,有些像是求助,但后面还是加上了一句,
“我想听……可以吗?”
好像听着游知榆在她耳朵边上说话,由生病和噩梦同时带来的不安感就会过去得快一点,模糊一点,朦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