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怎么。
在梦里她永远没办法去对抗那样沉重的雨夜。
她是在雷声和巨大的雨声夹杂中惊醒的,全身都在发热,呼吸急促,心跳很快。
而一同被她惊醒的。
还有怀抱住她的女人,护住她脆弱的背脊,在她呼吸紧促地睁开眼的那一秒,就第一时间被惊醒,温软的掌心摸过来探了探她黏腻的额头,迷迷糊糊地说,
“好像烧退了。”
可桑斯南还是很难受。
她难受地阖上眼皮,沉甸甸的黑袭来,耳边是风雨交加的呼啸声,以及瓢泼下来的大雨。
一切都和那个雨夜很像。
但她已经无法再回到那个雨夜去弥补些什么。大概是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极为脆弱,很容易再次被之前的苦痛裹挟,雨声带来的可怖在噩梦被惊醒之后发酵。
发烧过后带来的眩晕让她没办法清醒得从这种可怖中逃离,只能用力拽紧被角,来抵抗这种令人窒息的可怖感。
而就在这个时候。
身前怀抱住她的女人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睡意也醒了一大半,然后微凉的手指伸过来,摸了摸她汗津津的后颈,
“怎么出这么多汗?”
桑斯南昏头昏脑地,想要说些什么,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就像是喉咙里有什么张牙舞爪的恶魔在堵着她一样。
而护在她身前的女人,就是她唯一的庇护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