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的,她喜欢和游知榆跳舞。
就算脚步笨拙,就算脑子里像是有酒精在晃动,也很喜欢。
就算满世界都开始晃动,就算海水不停冲刷礁石,就算世界开始颠倒,她也要和游知榆在这里跳舞。
兴许是被酒精绑架。
有一瞬间她甚至被脑子里那个柔软的、不切实际的念头绑架,她宁愿一直和游知榆在这里跳舞,两个人,跳到世界崩塌,跳到鱼逃出海面,跳到这个世界的太阳不再升起。
不过。
如果游知榆是因为做噩梦才来和她看凌晨的海的话,那她可以一直不看海,只希望游知榆能够不再做噩梦。
她是真的醉得太厉害。
目光怔怔地盯着游知榆,不停地被各种念头绑架着,却又从这些念头里拼了命地逃亡出来。
身体却仿若变成了一根线。线被紧紧地拉住两端,可两端都不在她手里,她没有了对自己的控制权。
那控制权会在谁手里呢?
眼皮越来越沉重,头晕目眩的感觉几乎将她牢牢抓住,让她动弹不得。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迷幻缭绕的鼓点节奏里,游知榆突然用双手捧住她的脸,手指上微凉的触感让她好受不少。
她知道了,原来线的两端都在游知榆手里。
桑斯南艰难地掀开眼皮,视野却仍然是朦胧的,模糊不清的,她根本不知道游知榆离她多远,却想让游知榆离她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