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斯南望了过来。
纯澈的眼很认真地盯着她,似是在研究,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你是游知榆。”
游知榆笑着捏了捏她泛红的耳朵,手感很好,很软,很像在她面前摇耳朵的小狗,“对,我是。”
桑斯南的耳朵被她捏红了,可还是顽强地盯着她,语速很缓慢地说,“你是普鲁士蓝。”
她竟然还有一个这么具有指向性的名称。
游知榆柔柔地盯着桑斯南的眼,“为什么?”
桑斯南不说话了,将唇抿得紧紧的,似乎一说出来就会酿成大祸似的。
“好吧。”游知榆没有太逼她,而是将她手里的酒杯放下,光脚站了起来,背对着蓝色大海,目光含笑地邀请着她,
“你要和我一起跳舞吗?”
这个问题的问法很奇怪。
就好像,如果桑斯南说不,游知榆就会一个人在凌晨的海边跳舞。
即便桑斯南现在有些头昏脑胀,却还是主动地握住了游知榆发烫的手指,而后就看见游知榆露出一抹携带着欲的笑。
心脏里有什么东西似乎匆匆地跳动了一下。
不明显,却惹得人头晕脑胀。
紧接着。
她被游知榆一下带了起来,发丝飘摇在耳边,呼吸倏地拉近,缭绕成蒸腾着海盐和酒精的海雾。耳机里的歌切换成了一首不太适合跳舞的歌曲,鼓点节奏欢快,厚重女声在耳边缭绕。
可游知榆将手轻轻搭在她肩上的那一瞬间,她又将“不太适合”这个词从自己脑海中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