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得太醉了。”游知榆的声音离她很近,却又好像离她很远。
她忍不住凑近了一些,想要将游知榆的声音听得更清。
可这样的动作,似乎让捧住她脸的手微微颤了一下,那传到耳边的声音似乎也被水里的波纹荡了一下,
“刚刚不该喝这么快的。”
桑斯南张了张唇,没说得出来话,只觉得自己呼出的气体,连自己都觉得烫。
一切都在晃动,一切都好似有两重影子。
包括她眼前的游知榆。
来自海上的灯塔没有在这个时候退场,而是毫不手软地将光束晃晃悠悠地投下来,落在游知榆迷幻的、朦胧的眼里,落在游知榆纤薄的、鲜艳的红唇上,落到游知榆高挺的鼻梁上。
光影跳跃,抓住桑斯南不放。
一切又都是失重的。
她忍不住往前晃了一下,想要感知自己身体的重量,而后又被游知榆散发着热度的手攥住,又在游知榆荡漾的发丝中失去了呼吸,不知道自己被扶稳了,还是没有。
一切都在旋转,她仍旧没有感知到自己身体的重量。
但能感受到游知榆被她晃得有些站不稳,发出一声极为轻妙的轻哼。她抬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移不开视线,也不知道游知榆有没有移开视线。
来自同一瓶葡萄酒里的酒精,在她们胶着的视线中发酵,变得粘稠,却又同时被躁动不安的鼓点声、轻轻摇晃的舞步和缠绕在一起的呼吸所蒸腾。
消弭,却留下难以平复的余韵。
就在这时,耳机突然切歌,火药引线被这首歌铺到了极致,几乎是在歌曲一开场,梦幻的女声就轻哼出将她们编织在一起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