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拂过她的脸,掀乱她鸭舌帽下的发,吹过她漆黑平静的眼。她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坐在这里平静地描述那段,对她来说似是窒息般的回忆。
不过,她能这么轻而易举地描述。
因为坐在她身边,听她说这些的是明夏眠,是和她一同经历过那段时间、面临相似境遇的明夏眠。
明夏眠看了桑斯南一会,她知道那段时间对桑斯南来说意味着什么,对她们两个来说,这都相当于被魔鬼裹挟着的地狱困境,连挣扎的力气都小得像是拧不开一颗螺丝钉。
就算明夏眠那时候也不好过,但她仍然止不住地心疼那个时期的桑斯南,会因为一条小狗而甘愿让自己受伤的人,绝对不是那些人口中的“无恶不作的三十四”。
“不过,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明夏眠试探着开了口,“你们那个时候难道没有互换姓名和介绍彼此的身份吗?所以你们那天晚上不会就是在海边把那首歌单曲循环了一晚上,然后看到日出就分开了吧?”
“我没和她说我的名字。”桑斯南轻垂眼睫。
“那她呢?”明夏眠忍不住问,“她没有和你说一些她自己的事情吗?比如说她为什么这么巧这两次都出现在你身边,比如说给你一些逃离这里的建议?所以你才会在这个暑假结束之后发了疯的学习,然后考到外地去上大学?”
“她没有和我说这些事情……”再次提到过去,桑斯南的语气变轻了一些,“说了一些其他的。”
“说什么?”明夏眠来了兴趣。
“她主动介绍了自己,说是春华阿婆是她外婆,但没有告诉我她的名字,我猜她可能是不记得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