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再和任何人提起过——她仍然会在每个下雨天里,想起那件盖在她身上的外套,想起她没能给厉夏花买到的糍粑,想起厉夏花没来得及告诉她的牛仔背带裤。
“从那以后,我就特别害怕下雨天。”说完之后,桑斯南没有去看游知榆的反应,只是低着头,
“这是不是特别矫情?”
桑自强和苏欢的死亡似乎并没给桑斯南太多的经验教训。这么多年,她在厉夏花的死亡面前,仍然表现得这么像个小孩。
游知榆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很郑重其事地又从狭窄的空间里站了起来,调转方向,重新与她一同面向着这片绵延的雨。
看了她一会后,提出请求,
“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桑斯南觉得自己应该没有听错,游知榆用的的确是请求的语气。她抬起头,有些局促不安地说,
“游知榆,你不是非要以这种方式来安慰我。”
暗色里,游知榆看了她一会,停顿了片刻,说,
“那你要抱一下我吗?”
粘稠可怖的雨夜,她们在摇晃的雨水声里,以及耳机里持续在循环的歌声里,静默地对视。耳机里的男声在唱:
「i need sobody who can love at y worst
我只是希望有人在我人生的低谷仍深爱着我
know i\' not perfect but i hope you see y wor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