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知我非完人但仍希望你能看见我的价值」[1]
在这首随意慵懒的歌里,在这个仍旧没有改变任何记忆的雨夜,游知榆望着她,用“我可以抱一下你吗”和“那你要抱一下我吗”两句话,给“安慰”下了定义。在这个定义下,桑斯南变成了一个难过的时候需要被抱着流眼泪的小朋友。
“如果我说我不需要这种安慰呢?”桑斯南说,她有些想知道游知榆的第三句话会是什么。
游知榆顿了几秒,某种程度上,这句话听起来是留有余地的。于是她说,“那我会说,我想抱一下你。”
——她简直奇怪又美丽。桑斯南甚至相信,如果她拒绝了第三句,那么游知榆还会有第四句。
也许是:我知道你现在想抱一下我。
如果真的延伸到了第四句,那么这句话将会是桑斯南绝对无法回避的“安慰”。
不需要第四句了。
那就干脆再当一次小朋友吧,以后说不定再也没有机会。倾身过去的时候,她能感受游知榆裹挟着湿意的发就落在她的手上。
这次很像花瓣了。桑斯南恍惚着想。
一个主动的拥抱,承载着苦痛的拥抱,界限永远会比人想象得要暧昧得多。它不像刻意制造的亲吻,不似充斥着暧昧的抚摸,不是你拉我扯的引诱。
却已经足够像一阵美丽的龙卷风,携带着女人柔和的身躯,在人心底泛起经久不息的涟漪。
桑斯南将游知榆抱得有些紧,手几乎要陷进那寸柔软的腰窝,碰到那些散落在她手指缝隙里的发,以及那些神秘的、覆盖在游知榆皮肤上的链条。
对了,链条。
现在她应该也算是知道游知榆“链条”里的秘密了,而游知榆知道“下雨”里的秘密。那么,就还是公平的,有来有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