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中的神情炙热,江微澜仿佛被烫到了一般,却未能躲闪:“这把剑名叫玄堂,我永远是娘娘手中的剑。”
“这算什么,”江微澜抬眸看着他,他这副模样难免叫人多想,如同交代后事一般,“你打算被一柄剑代替吗。”
“泠娘爱我,却不愿留下定情信物吗,”凌锦御看着她道,“倘若我有个什么,泠娘也有个念想。”
“天有道,自不会让有情人分离,”江微澜转头看向他,那双手拂过她肩上的那张脸,“……天若无道,人就该遵循天命。”
“爱算什么,凌锦御,”江微澜看着他的眸子,那双眼眸格外平淡,“天高任鸟飞,我说过我心比天高,爱不算什么的。”
“你若是相同我长相厮守,就给我好好地,活着回来,”江微澜那双菲薄的唇说出的话都格外凉薄,“否则,我永远不是凌锦御的未亡人。”
此次逼宫格外凶险,她同他都是知晓的,亦没有避讳。
凌锦御将他的身后事都考虑好了,偏偏因着她这句话立在原地。
江微澜更不会去用他的那把剑,什么所谓的念想,叫它见鬼去吧。
“走了,景舒。”江微澜推开眼前那扇老旧的木门。
京城寒风呼啸,城门口倒是安静得不成样子,两人顺利地便入了京城,只是街道上格外安静,像是没有半分人气一般,十分骇人。
景舒也难得绷紧了心神,临入宣政殿之时,江微澜轻笑一声道:“我倒是想知晓,待你主子瞧见你易主后,你又能得个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