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身上男子的素白锦衣裹得紧紧,看起来干净利落,而后掀开榻底,从里边抽出一柄长剑:“走。”
景舒不禁吞了一口口水,即使他是主子身边的人,见过了上好的兵器,什么样的剑刀都也曾见过,但也从未见过江微澜手中如此难得的剑,安邦剑。
“娘娘为何不用玄堂?”沈京辞迟疑了一会,还是问道。
今日主子前去逼宫之时,身上佩戴的剑并非玄堂,他便想着,主子定然是将玄堂送给太后娘娘,而今太后娘娘却仍是使着那把安邦建。
江微澜擦拭着锋利的剑,寒光瞬间乍现。
午后,她为沈京辞准备之时,就被他从身后环住:“泠娘不想知晓,我为何小字唤玄堂吗?”
“为何?”江微澜随口问道。
她当时实在是无心应付他,被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折腾一晚的感觉,实在是不好。
她曾记得他当年说,玄堂的含义便是君王所居高堂,想要君王待他另眼相看。
她自然是知晓,玄堂还有另一曾含义的,只是想着,倘若为人父,或其自己取小字为玄堂,当真是叫她有几分不明白。
“我唤玄堂,玄堂除了君王所居高堂,也有坟墓的意思。”凌锦御上手轻轻为她拢着长发,将其束成发髻,“我要让所有挡着母后的路,所有欺负过锦御的人,统统化为骨灰,入坟墓。”
江微澜默了许久,她曾想过有这层含义,却没能想到这含义的也包含了她。
凌锦御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放到她的手心之上:“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