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瞬间好似更冷了。
景舒一言难尽的看着眼前,打算叫他不那么紧张的江微澜,她脸上还带着淡笑。
……娘娘是太幽默了。
“景舒如今是娘娘的人,代表娘娘的颜面。”景舒垂着头冷汗连连。
他跟了主子这么些年,如何能不知道主子怎样看待奸细,想他的哥哥便是如此,若是到时没有太后娘娘护着他,主子定要把他抓到通天塔里去。
景舒是个聪明的,将话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些什么。
江微澜脸上仍挂着淡淡的笑意,对此不置可否,只道:“去将这个放到凌启康的寝宫,洒榻上即可,你记得切莫吸进去,牵机粉这东西,你若沾上半点,可就一命呜呼了。”
景舒神色郑重地点了点头:“属下定不负娘娘所望,待完成任务,就到慈宁宫寻娘娘复命。”
若说凌锦御是逼宫,如今宫内也安静的不成样子,眼下已是丑时末,天边仍是黑沉沉的,宛若一片卡不见的死气笼罩着大地。
她心头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如今迈进慈宁宫之后,那种感觉愈发浓烈。
自她与凌锦御那日被凌启康抓进诏狱,慈宁宫的人都被遣散了出去,外人或许不知晓,慈宁宫的人怎能不知晓这是何意。
据说当时鸳禾吵闹着要见太后娘娘最后一面,却被生生拖拽了出去。
凌启康冷着神情看着她挣扎道:“不愧是母后身边的女官,嗓音也够婉转动人,可朕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既然这么能叫唤,那便下去受拶刑,叫她喊个够。”
宫内的拶刑是极为狠辣的,再者,凌启康发话,下面行刑的太监没一个敢心慈手软,生怕被皇帝责怪,慈宁宫内一时血流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