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江微澜无奈地放下了手中的匕首,“你这人当真是好生的无礼。”
“娘娘莫不是反悔了?”沈京辞眉头微微压低,似有些不大高兴。
江微澜多看了他一眼,收起那把匕首:“反悔?君子一言,怎能反悔,哀家不过是想到了好玩的。”
沈京辞抬眸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似乎是在等她口中“好玩的”。
江微澜对此不解释,只从贵妃榻一旁的桌屉中取出一小坛酒。
这酒与其说是坛,实则还不如寻常的白玉壶装的多。
江微澜将其上密封的油纸层层拆开,而后将琼浆玉液悉数倒进一盏琉璃盏中。
香浓的酒液味在殿内弥漫开来,这不是寻常的酒液。
以往的酒液都有一股浓烈的味道,而这盏倒有难得的甜香,像是百果混合到一起的香甜味。
“这酒还是哀家方入宫那年酿来的,哀家取名叫断卿浆。”江微澜打开腕上一只银铃,将其中无色的药粉捻起些,撒在酒液上。
沈京辞一时竟没能明白她的意思,抬眸看着她道:“好一个断卿浆,倒有几分鸿门宴的味道。”
江微澜勾了勾唇角:“那你还敢不敢喝?”
沈京辞端起那盏酒,一仰头,那颗喉结跟着上下滚了滚,他亮了亮杯底,红唇上还带着莹亮的酒液。
“寻常命蛊喝下后,身子会难耐的发热。”江微澜平静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