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忱江笑眯眯伸手,不紧不慢将长袍里面绫罗绸的软纱褙子脱下,扔到了一旁。
这会儿才半下午,虽然秋日已深,大太阳照着,倒不算凉,只是傅绫罗依然感觉自己肩膀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唇咬的更紧,狠狠瞪纪忱江一眼,垂眸抱住胳膊不吭声。
纪忱江大手不动声色拽住襦裙前面的软绸系带,说话的功夫,轻轻往外抽。
“住在墨麟阁偏院,就更没有必要,只要你在墨麟阁,于旁人眼里,不会有任何区别。”
傅绫罗蹙眉,小手紧紧抓住系带繁复的结口,不肯叫他如愿。
纪忱江也不强求,只笑着继续指点她:“你搬出寝院,知道的夸一声绫罗夫人心思清明,不是那等子张狂的。不知道的只会得到一个信号,那就是绫罗夫人心虚,只要他们够强硬,别说是偏院,叫你住柴房你也不敢拒绝,平添许多腻烦。”
“阿棠,我知道你跟我一样,不喜旁人小看你,若你想成为一个强大的女君,从根子上就得手段强硬些,以我们绫罗夫人的聪敏,连祖宗都能算计,不管什么麻烦总能解决,是也不是?”
傅绫罗被他这马屁拍得很舒服,心底燥意不知不觉就消了许多,想起先前边南郡祭祖的事儿,唇角紧抿着压住笑意。
纪忱江眸底笑意加深,眼疾手快趁着她不能反驳的功夫,抽出系带,大红色的襦裙稍稍松了几许,露出更多荷花鲜嫩的风景。
纪忱江喉结滚动几下,垂眸遮住令人心悸的狼性。
手心换个姿势掌住细棉长袜,力道适中替傅绫罗按压着站了大半日的疲惫。
“至于侍寝,那就更没有必要了。”不等傅绫罗踹他,纪忱江赶忙继续‘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