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报完仇……”他低头,傅绫罗被迫仰头,两人鼻尖对鼻尖,几乎要亲上的距离。
傅绫罗下意识偏开头,脑袋疼得几乎要炸掉了,“王上,您不曾要了我,到底是珍重,还是怕自己没有痊愈?”
纪忱江没忍住手上稍稍用力,钳住她瘦削肩头,听她闷哼出声,纪忱江恍然松开手。
见她面容白得几乎透明,整个人摇摇欲坠,他压着火气叹息,“阿棠,我的心意你应该能感觉到,定要如此伤我吗?”
傅绫罗眼眶微红,心意?
哪怕到现在,他也说是因为例外,是因为还没出现其他例外,不是喜欢她。
可笑的是,她的情丝是因救赎而起,也理直不到哪里去,也许换个人救她,这小女娘的心肠就记挂别人去了。
始终,他们之间都不是那个唯一,谈何心意。
她声音微微发抖,“王上恕罪,今日绫罗累了,想先回去歇着,您让我好好想一想。”
纪忱江没有拦她。
他们前后脚回来,暗卫只来得及禀报傅绫罗在郡守府见了人,还没来得及与他细说。
只怕是有心人挑拨。
他冷静下来,心知这会子阿棠什么都听不进去。
待得暗卫将亭子里发生的对话一五一十说完后,纪忱江沉默许久,拍碎了一张沉木桌。
他眸底闪过暴戾之色:“卫喆你亲自带人去,将人给我抓回来!方法不论!”
敢动他的人,找死!
卫喆离府的时候,宁音正伺候沉默的傅绫罗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