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一进内宅门,就见纪忱江大马金刀坐在上首,面容冷沉。
夜色已深,各处灯火摇曳,她与纪忱江四目遥遥相对,目光畅通无阻,心底却渐渐起了壁垒。
“阿棠,你去见了谁?”纪忱江蹙眉声沉问道。
傅绫罗恭敬福礼,“王上,若绫罗没分辨错的话,怕是在郡守府,遇到了此次谣言的祸首。”
纪忱江略有些诧异,林郡守竟如此愚蠢,将人藏在自己府里?
他思忖片刻,令卫喆带暗卫去查。
他声音温和下来,“过来叫我瞧瞧,那里毕竟不是自己家,你怎敢不带人随意乱走?”
傅绫罗听话走上前几步,依然离纪忱江四尺距离,也不辩驳有暗卫的跟随,只道:“绫罗往后再不会如此。”
纪忱江目光敏锐,看出狐狸不高兴了,没关系,山不就他,他可以就山。
纪忱江起身到傅绫罗面前,轻叩住她下巴,仔细打量她,“我今晚不是故意孟浪,着实是身上太难受,阿棠想让我如何赔罪都行。”
“至于廖夫人,你既不想看到她,也免得脏了你的手,我替你处理了她,连她家里人都不会幸免,只是想给你个惊喜,才没说。”
傅绫罗没像以前那般,躲他锋锐又灼热的目光,只微微眯起眸子,想看的更清楚。
不远处灯芯炸开,发出啪嗒声响,惊醒傅绫罗的轻痴。
她由着纪忱江拥她入怀,声音柔软:“若我想让王上对我言无不尽,王上可应允?”